共犯组

文/栗子

共犯组七夕贺文·天气系列·晴

 

Akatin又一次被惊醒了，算上这一次，他已经连续四次在深夜被噩梦惊醒。

 

原本平躺在他身上的被子早已被粗暴的扔在一边，床也因他猛的坐起而嘎吱嘎吱的摇晃着，在宁静的夜晚里这显然是种刺耳的声音。Akatin大口的喘粗气，右手轻抚着心脏的位置，这是唯一能令他那急促跳动的心脏恢复正常的方法。

 

待到真正恢复到平常状态了，也花上了他好几分钟，但连续几天都做同样的噩梦，也是见怪不怪成习惯了。

 

下一秒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，像是要把整个家都拆掉那样，甚至比方才的床震还要糟糕。Akatin刚平复下来的内心再一次被突然撞开的房门给激起，眼见扶着门把弯着腰喘着气的白发青年，比被噩梦吓醒的自己还要更狼狈，不由得笑出声来。“tin！你没事吧？”站在门那边的人抬起头，眼神里充满了焦虑。

 

“没事没事，倒不如说mafu才有事吧？这么紧张。”akatin重新把被子盖好，强作笑颜摆了摆手，意示对方放松。他不打算把自己连续做恶梦的事情透露给任何人，特别是这位正站在自己面前的白发青年，Mafumafu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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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年前Akatin抓着皱巴巴的合租广告，找到了这个偏僻的小公寓，一连按了五个门铃都没见有人开门，自己气得乱蹦得场景他至今还历历在目。他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人欺骗，尽管之后Mafumafu拼命的解释自己是如何睡过头，Akatin也不打算原谅他。

 

交谈的过程还是很愉快的，至少Mafumafu没有在中途打瞌睡。“那么，我明早搬过来可以吗？”Akatin环顾着四周，冲沙发上一脸呆滞的人咧嘴一笑。“当然！我很荣幸能有个新室友！我叫mafumafu，今后请多关照。”似乎是回过神了，白发青年也笑了笑，伸出一只手。

 

“彼此彼此，我叫akatin。”他握上那只手，不怀好意的补上一句。“希望你明天不要睡过头了。”“嗯，我尽量吧……”Mafumafu挠了挠头，一脸傻笑。就这么僵持了好几分钟，Akatin才匆忙的抽出被对方紧握住的手，原本白嫩的脸颊泛起一丝潮红。

 

Akatin吗，有点意思，多个新室友也不错。Mafumafu暗红色的瞳孔里里闪过一丝皎洁，他把那张被室友带来的合租广告揉成纸团，随手一扔，那团纸在空中划过一个好看的弧度，正中废纸篓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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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钟指向七点五十九分，Mafumafu便自然醒来了。他昨晚被Akatin房间那边的动静吵醒，再次睡下之前把闹钟设在八点。他一连弄了好几个，不是因为怕自己睡得太死起不来，而是因为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，他不想搞砸。

 

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，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床上，被子被晒得暖烘烘的。如果不是因为要早起，他还会再趁着暖阳睡个舒服的回笼觉。Mafumafu从床上滚了一圈双脚落地，走去拉开窗帘，让阳光洒进整个房间，他半眯着眼看向窗外，满脸笑意。嗯，是个好天气。

 

“今天也是美好的一天呢，你说是吧teru？”他整理好床铺，看向房间一角的大布玩偶，那是去年Akatin送给他的生日礼物，一个用白布和棉花做成的扫晴娘。Mafumafu还记得他的室友害羞的低着头，抱着布偶对自己说生日快乐的场景，以及对方手上缠满的绷带和创可贴，他一辈子都忘不了。

 

他听见厨房那边传来的轻微声响，侧耳听了一会，用鼻子使劲嗅了嗅，两眼发光。他踩着拖鞋啪踏啪踏的走出房间，喊了声“tin早上好。”锅铲碰撞的声音先是停了一会，之后他才听到熟悉的声线。“早，你再不出来我就把培根都吃光，一条都不给你留。”

 

Mafumafu冲进浴室，往脸上泼了点水，抓起身旁的牙膏和牙刷，将嘴里塞满白色泡泡。快速的洗漱完毕，将自己打理好后，他返回卧室，从衣柜里的衣服山堆里抽出一件还算平整的灰黑色T恤套上。

 

他走进厨房就看到背对着他，正在忙碌着的熟悉身影，柔顺的红色长发因为汗水的缘故紧贴在脸颊两旁，看上去比早餐还要诱人。等等我在想什么！Mafumafu使劲拍了拍脸颊，为了转移注意力，他快速的把餐桌上的杂志都收拾好，好让早餐们有地方放。

 

“要我帮忙吗？”他看着那边手忙脚乱的Akatin，笑道。“你去拿牛奶吧。”刚好微波炉那边就传来了“叮——”的响声。Mafumafu一直很好奇他那万能的室友到底是如何把握好时间的，但他从来都没有问过这个问题。

 

待餐桌上都摆满了热腾腾的食物，Akatin和Mafumafu坐到他们专属的位置上，双掌合十，透着食物散出的热气看着对方，两人的眼神里都充满了笑意。

 

“我开动了！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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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两个人都打了个响亮的饱嗝之后，Mafumafu首先打破了这一宁静。“所以，现在吃饱喝足了，几点出发？”他收拾着餐具，背对着正在洗碗的Akatin，即使对方现在看不到他此刻脸上的表情，但声音已经完全暴露了某工司职员喜悦的心情。

 

“急什么，不过你这个死宅居然提出要去海边，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。”他听出对方声音里那丝感叹，有种沧桑老人见到自己长大的儿子的即视感。“谁是死宅啊！要是手上没有碟子我就揍你了！”Mafumafu两手端着沾满油的脏盘子，递给两手沾满洗洁精的akatin，还不忘用胳膊肘顶一下对方的腰，表示自己的愤怒。

 

Akatin必须承认他说的不是玩笑话，他真的很好奇为何那个死宅室友，假日成天窝在房间里不出门的公司职员先生，会突然提出来要去海边。而且居然还是昨天晚上自己做恶梦之后提出来的，直到今天早上他才确定这不是开玩笑。

 

但这个Mafumafu貌似不打算告诉他的样子呢，就算是最好的朋友兼室友。

 

“好好好，上班族先生，一切都听您指挥。”akatin装成甘拜下风的样子，打开水龙头，洗干净他那双沾满乳白色泡沫的双手，把洗干净的盘子放回消毒柜。“这还差不多，那就出发吧？”Mafumafu倒是挺享受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，即使他知道这只是戏言。

 

他们收拾好要带的衣物，检查钱包，手机，身份证是否带齐后，双双背上旅行背包，踏出了公寓大门。“今天天气真好啊，的确适合去海边。”Akatin用手臂遮住阳光，眯着眼想要看清前面的道路，他心里有点后悔出门没带帽子。

 

他们所居住的公寓刚好在南边，四周环绕群山，一点海也看不见。毕竟海在山的那一头，也就是山的反方向，所以这次去看海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他们先是坐巴士，再是坐高铁，之后又坐巴士。

 

一路上两个人聊得可欢，有说有笑的，他们应该不知道周围的人都迅速呆上墨镜的原因。本以为去一趟要花大量的时间，结果当高铁穿过漆黑的隧道，车窗外就已经是波光粼粼的海面。海鸥伏在海面上飞行，沙滩上海水里均人头攒动，花花绿绿的泳衣到处都是，根本分不清哪块是沙哪块是海。

 

“嘿，我们到了吧？”Akatin喝了一口饮料，激动地拍了拍正靠自己身上熟睡着的人，又指了指玻璃那头。那人揉了揉眼睛，顺着对方的手指看向车窗外。突然Mafumafu转过头看向他，一脸严肃的说了句，揍我。Akatin知道对方想证实是否在做梦，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，但也只是捏了捏脸颊，他可不敢扇那张池面脸。要是扇坏了，指不定某某公司的女职员们找上门来群殴他呢。

 

他怀疑现在Mafumafu张开的嘴巴足以塞下一个荷叶蛋，不过也有可能是两个。嘛，第一次见海都是这个感觉吧？他又喝了一口饮料，把这个想法咽了下去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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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士在所有人都离开，车内空无一人后，一头不回的开走了。车尾气卷起的细砂风，运动鞋沾上的沙子，沙滩上的一个个脚印，人们身上各式各样的泳衣，以及一望无际的大海。他们两人四脚着地后，深深的吸了一口混杂着沙味和海味的新鲜空气，任由海风吹拂他们的刘海。

 

“到了呢，大海。”Akatin扭过头想看看身旁那位没见过海的室友脸上的表情，结果对方也在看着自己。“对啊，真美呢。”Mafumafu深情的说，也不知道这话是指他的室友还是指大海，或者两者都有。他看着那双碧绿色的瞳孔，那里面犹如一片深不可测的大海，倒映着白发青年模棱两可的影子。

 

Mafumafu用手背碰了碰身旁的人的手，像是打招呼那般，接着轻轻的握上。他感觉到Akatin的身子微微一震，脸以秒的速度别过一边。Mafumafu以为这位害羞的室友不喜欢他这么做，刚想放开手，紧接着他的手掌心那块传来一股温热的感觉，自己的手重新被对方握紧。真是不老实啊，他笑道，再次握紧了对方的手。

 

不过，第一次握手也算不赖吧？

 

Mafumafu看着在沙滩上到处乱跑勾搭泳装少女的熊孩子，像是父亲带着儿子出来旅游那般，慈爱的笑着。“出来看海这招倒是挺管用的呢，这家伙晚上应该不会做噩梦了吧？”他小声的嘀咕着，仰着头看向天空。

 

尽管他不知道这一出引来一群女孩子围在他身边要求合照，只知道原本满面春光看妹子大腿和欧派的Akatin，一下子就怒气冲冲的从人群堆里揪出自己，而且之后还好几个小时不和他说话，不论Mafumafu怎么赔笑脸讨好那个倔脾气的室友。

 

难道是，吃醋了？他用手托着下巴，盯着身旁坐着的那个，背对着自己吃冰棍的室友。不不不，tin没有这么小孩子气吧？Mafumafu使劲摇晃脑袋，让那个在自己眼中不切实际的念头打消。

 

“况且，tin肯定不喜欢男孩子。”说这话的人，正一个劲的傻笑。对啊，Akatin是永远都不会，喜欢Mafumafu。同性别的恋爱，一开始就是不被允许的啊。白发青年一脸绝望的低下头，刘海遮住了眼睛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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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渐渐暗下来，刺眼的阳光变得柔和起来，海面上覆盖着一层橘金色的光，照的整片海都暖融融的。两个人慢悠悠的走在海边的公路旁，很疲惫的样子。两人一路上他们默不吭声，和来时相比倒是奇怪得很，但没人愿意打断这一宁静的片刻。他们只是踩着路边的细沙碎石，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到巴士站，让地板上的东西发出嘎嘎的响声。

 

“我说啊mafu，刚刚的事情，我道歉。”Akatin是最先看不下去的人，他抓住Mafumafu的肩膀，也不管对方眼睛瞪得多大，硬把对方转过来，好让两人面对面交流。他像是哑巴吃了黄连，脸涨得通红，不知道是夕阳的缘故还是他自身的缘故。

 

他走向靠海的栏杆那边，两眼注视着大海，他碧绿色的眼睛里融进一整片海洋。

 

“mafu你知道吗，我最近做恶梦了呢。”

“而且全都是一样的恶梦，我每次都被吓醒了。”

 

说完这话后他笑笑，像是在嘲笑自己的胆小，但Mafumafu不这么认为。其实他一直都知道Akatin晚上做噩梦，从他室友的脸上出现不常见的黑眼圈开始。所以细心的公司职员先生才想出去海边放松身心这一出，不过貌似没起到什么治疗效果。

 

“梦里只有你和我哦，没有其他人，很神奇对吧？“

“但是每次梦到尽头，梦里的Mafumafu都会离开我。”

“我每次梦到这里，都会被吓醒，你昨天晚上发现我的时候已经是第四次了。”

 

他没有留给Mafumafu说话的时间，只是一个劲的说着，用他在幼稚园为小屁孩们读睡前故事的语气。Akatin听到自己的语气是笑着的，但莫名混杂着一丝凄凉的悲伤，明明他没哭。

 

“mafu，我这是生病了吗？”他不再看向大海，右手扶上木头制成的栏杆，侧身望向了那双暗红色的瞳孔，此时他们的眼睛里互相倒映着对方的身影。

 

Mafumafu说不出一句话，他室友现在的表情是他以往见都没见过的。面前的Akatin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，像是换了一个人，那张强颜作笑的脸看上去是那么令人心疼。他感觉看着这个人现在这般摸样，自己的整颗心脏都要被掏出了那样，撕心裂肺的痛。

 

他张开嘴巴，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，但话到嘴边，却说不出。Mafumafu多想一个健步冲上去，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，嘴边说着，没事没事，一切都会好起来，你没生病。他多想这么做，但是他做不到。

 

这到头来都只是他的单相思，他知道Akatin永远都不会喜欢上他。比起让两个人都伤心，还不如把所有的痛苦都揽在自己身上，他的室友只要永远都笑着就好。这么想的我还真是自私呢，Mafumafu暗地为自己耻笑了一番。

 

“mafu，我想了很久，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做关于你的恶梦。”

“而且每次醒来都会流泪，心脏那块会很痛。”

“就像刚才你被女孩子包围的时候，也有那种感觉。”

“现在我懂了，这种感觉，就是喜欢上一个人的证明。”

 

Akatin继续说着，和刚才相比，现在的他看上去要精神很多，活力的笑容再次浮现于他的脸上。原来他那种可怕的表情仿佛从来没出现过，就像见到了海市蜃楼。他走上前一步，那只手松开了栏杆，转而握住了Mafumafu的手。

 

“所以啊，我好像是喜欢你呢。”

 

背对着大海和夕阳的Akatin，他的周围被暖光包围着，看上去十分的耀眼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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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实话，Mafumafu在听到那声告白后，很傻的愣住了。他之前也有过被告白的经历，但这次是他唯一一次被喜悦冲昏了头。

 

回过神的他激动得拽过Akatin主动握上的那只手，让对方恰好倒在自己的怀里。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呢？Mafumafu的理智在询问内心那头猛兽，可当怀中的人羞涩的扭着身子，红扑扑的脸蛋别过一边，小声的说只可以这一次后，Mafumafu感觉他的那条理智线一下子就被那头猛兽咬断了。

 

直到Mafumafu的另一只手已经揽上了他的腰，把他拉得更近，Akatin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。他感觉有热气轻打着他的额头，之后是鼻头，最后是嘴的上方。之后他还感觉到嘴唇被什么湿润的东西贴上了，伴着一股甜甜的味道。

 

他多想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，可当Akatin用另一只空闲着的手推了推他后，这个短暂的接吻便结束了。他怀中的室友迅速低下头，没敢直视对方暗红色的眼睛。他抽开被对方紧握住的手，开始玩起手指游戏，装出一点也不在乎的语气发问“所以答案是？”

 

Mafumafu听到这话，好气又好笑，他以为刚刚的吻就算答案了。但介于这个倔脾气的室友这么要求答案，他只好顺从对方的意思低下头，用鼻子轻轻的在Akatin的鼻尖上碰了碰后，回答他的疑问。

 

“我也喜欢tin，喜欢到每天晚上做梦都在强吻你。”

“闭嘴。”

“这不是你要我给你答案吗？亲爱的恋人先生？”

 

Mafumafu用手把恋人那一头红色的乱发揉的更乱，嘻嘻的笑着，一脸流氓样。他怀里的人则是嘟起嘴在他怀里捶打他，此刻他已经分不清他恋人那张涨红的脸，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害羞而红的了。

 

“我说啊mafu，”Akatin停下了捶打的动作，原本害羞的表情也被替换成了之前那副强笑，像是Mafumafu的世界末日又要来了。他像是做错事的孩子，迟迟不敢继续说，直到他可靠的恋人重新握紧了他的手。“你会像梦里的那个mafu一样，抛弃我吗？”Akatin的声音里带着哭腔，破碎支离的声线让Mafumafu重拾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。

 

Mafumafu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背，他现在能做到之前做不到的事情了。他在恋人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说着“我哪里也不会去”，用手拭去对方眼角的泪后，低头亲吻Akatin的额头。Akatin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环上了他的背，他还听见熟悉的声音在小声的叨念着自己的名字，他感觉这个声音一遍比一遍更悦耳。

 

夕阳下的两个人仿佛是职位调换了那般，Mafumafu变成了幼稚园教师，安慰着变成了公司职员的Akatin，毫无违和感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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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窗外是不停变换的景色，可是再也没有那篇一望无际的海，只有不停流动的车辆和树木。两人都很庆幸在天色完全暗下前乘上了这班巴士，否则回到家后指不定是三更半夜。

 

“mafu，给我唱歌吧。”Mafumafu扭开一瓶矿泉水，递给Akatin时，他的恋人冷不伶仃的冒出这一句话。他先是一愣，接着微笑的询问对方要听什么歌。“就那个吧，幸田未来的キューティーハニー。”Akatin小抿了一口后，两眼发亮的看着他。

 

“我不会唱，真的。”Mafumafu看着恋人那双比奥特曼的蛋黄眼还瞪得厉害的双眸，一本正经的回答了。其实他说谎了，他的确听过，但他不想在巴士上唱小黄曲丢人现眼。“唔，那好吧。”对方咬着嘴唇，思考着还有什么想听的曲子。

 

“何から伝えればいいのか、分からないまま时は流れて。”Mafumafu没去理会他的恋人之后又提起的几首小黄曲，放声唱起了一首很老的曲子。“ラブ・ストーリーは突然に？mafu还真喜欢这些曲子啊。”Akatin居然没有抗拒除了小黄曲以外的曲子就已经很令他很惊讶了，看见对方一脸期待的样子，他又继续唱了下去。

 

“君を谁にも渡さない、君のために翼になる、君を守りつづける 。”

“あの日あの时あの场所で、君に会えなかったら。”

“仆は忘れないこの日を、君を谁にも渡さない。”

 

Akatin显然很享受，他用手为Mafumafu打节拍，还为歌者的声线和唱法赞口不绝。但他绝对不知道Mafumafu能有这出色的歌喉也是有练过的，就像他原本不愿意告诉他的室友他做噩梦的事情一样，他的室友也没有告诉他自己是一个很出名的唱见。

 

“mafu的嗓音真好，要不要来幼稚园当老师啊？”

“算了算了，我当不过你。”

 

接着Mafumafu又唱了几首，直到他感觉到肩膀上增加的重量，才笑着停止歌唱。Akatin侧着头，靠在他肩上小盹着，表情逗得差点让Mafumafu去偷拍他恋人的睡照。最后突然冒出的一身冷汗激得他干笑着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
 

他用手顺了顺熟睡中的人的头发，继而在Akatin的额头上落下一吻。之后他也闭上双眼，把头靠在恋人的头上，嘴巴动了动，像是说了些什么。

 

“七夕快乐，tin。”